第25章 蛋糕與天竺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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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蛋糕與天竺葵
這一天，距離忍者學校畢業考試還有十天的時間，兩人如往常一般在練習後坐靠在樹幹上休息片刻。
“吶，小葵。”鼬看著她拔掉一根野草玩弄的專註模樣，忍不住開口喚她。
“怎麽了？”她擡起頭望著他，眨了眨眼。
“……沒事。”他搖搖頭，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後卻將話語全部都吞進了肚子裏。
明天，是他的七歲生日，他想讓她知道，但卻開不了口。
“你是不是擔心我的畢業考試？”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道，“雖然我也沒把握，不過，鼬教的內容我能學的都已經學了，即使和你差距仍然很大，不過我相信不管是誰都跟你的差距有那麽大，嗯，雖然我書本知識什麽的基本沒學，幻術也還沒開始學，不過聽說畢業考試也不考嘛，我並不會為此擔心，考已學的忍術的話，雖然我每項忍術的完成度都不高，但及格應該是可以的，考分身術、影分身術的話，制造兩三個分身也應該夠用了吧……你看，我這樣自我安慰，好像也能說服自己相信能考過了呢！”
猝不及防的，鼬都被她逗笑了。
見到他的笑容，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吃糖果吧。”他掏出幾顆糖，遞給她。
小葵坦然的接過，開心的剝開糖紙扔進嘴裏，咕噥道：“鼬每天是怎麽把口袋裏都塞滿各種糖果的？”
“我在一個人的時候比較喜歡逛和菓子屋，順手就會買一些糖果。”
“鼬還有這種習慣呢！不過糖果的味道很好，是在哪裏買的？我也想去！”空閑的時候不是獨自練習，而是會去逛和菓子屋，真是跟她興趣相投。
“在宇智波族落裏，不過一年以前，宇智波一族被全部遷到了村裏的邊緣位置，離這裏很遠的。”鼬隨口答道，心裏卻在想著什麽時候能帶她去宇智波一族內部逛逛。
“為什麽呢？”她好像記得確有此事，之前似乎聽人談起過，不過她並不知道說的原來就是宇智波一族。
“我也不太清楚，是高層下的命令。”背後肯定有什麽緣由，但是不管是木葉高層還是身為族長的自己的父親，都不會將真正原因告訴現在的他，只知道這件遷徙事件使得宇智波族人長期怨聲載道。
小葵低頭想了想，不過也想不明白，村裏高層的決斷，一些隱秘進行的政治博弈，都不清楚是偶然安排還是刻意為之。
這個世界難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吶吶，我有個問題。”
“什麽？”
“既然鼬說宇智波一族的族群離這裏很遠，”小葵故意頓了頓，拖長了尾音，“那，在我送鳴人去醫院的那天晚上，鼬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明明，離得那麽遠呀……
說是醫院的話，宇智波一族的族群裏，肯定是有單獨的醫院啊。
那麽晚了，為什麽要跑到離家裏那麽遠的村中心醫院來？
“偶……偶然吧……”
可是，鼬，你結巴了欸。
次日又是晴朗的一天，午後見面的兩人，鼬先到，正坐在草坪上等著她，姍姍來遲的小葵正提著一個不大的方形盒子，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
“小葵你手裏拿的是什麽？”他好奇的問道。
“嘿嘿，生日禮物！”
“誰的生……不，”他還傻傻的準備細問，隨後才意識到這當然是給自己的，可是，“小葵你是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小葵見他吃驚的模樣，忍不住得意的挑眉笑道：“之前去老師辦公室，看到桌上擺著的一疊學生資料，正上方就是鼬你的，所以看到了你的生日日期，唉，老師這麽反覆看著你的資料也真是對你愛的深沈……”
鼬看著她一臉‘我機智吧？求表揚’的絲毫不掩飾的得意表情，有些感動，也有些好笑，他接過她雙手遞過來的盒子，心裏自然是期待著的。
“打開吧，這禮物可不能久放。”
說不好奇是假的，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人送的禮物，心情很微妙。
盒子不大，重量卻不算很輕。
打開盒蓋，裏面是一塊成年人手掌大小的圓形蛋糕，賣相不算很好看，蛋糕體上餅幹碎和巧克力碎還有各式果醬雜陳，這樣的裝裱何止是樸素，但正因為這樣，他一看，便知道是她親手做的。
“因為你也喜歡甜食，我想來想去，還是只想到給你做蛋糕了，嘛，因為要照顧我弟弟的飲食，我的手藝應該也算是能見人的，材料什麽的家裏都有，想著你晚上估計還有父母給你另外準備的生日蛋糕，所以我故意沒有做很大，怕你吃完之後晚上回去就吃不下了，而且做出來後還有多餘的邊角料面包剛好還能再加工餵飽我和鳴人哈哈哈，簡直不能再合適！”小葵越說越興奮，手指著小蛋糕滔滔不絕道，“因為鼬的口味和我差不多，都愛吃甜的，所以我就按照我的口味來做的，在這蛋糕裏放了巧克力啊，棉花糖啊，水果糖啊，還有各種果醬！反正是甜的我都幾乎放進去了！哈哈哈很棒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給自己做的，也許這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生日蛋糕吧。
而鼬的表情從一開始聽她講訴蛋糕來歷時的明亮，疑惑，驚訝，到後來有些無可奈何，在看著她如此沾沾自喜的小臉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究竟是有多開心呢？眼瞧著他大大的圓眼都彎成了一條縫，毫無抑制的開懷大笑，笑聲那麽的明朗爽快，完全不像是他平時沈穩的模樣。
“鼬那麽高興嗎？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那麽開心。”小葵睜大了眼，訝異道。
“很高興，”雖然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蛋糕，但是他心情很好，“謝謝。”
“唉，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了，”她停頓了一秒，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她說道，“生日快樂，鼬。”
“嗯，謝謝你，小葵。”他也回望她，認真的說道，發自內心的愉悅。
“可以吃蛋糕啦！吃不完我可以幫你！”其實只是她自己很想吃而已。
兩人坐在草地上，分享著簡陋的蛋糕，卻也享受著最樸素的滿足。
“小葵的生日在三個月後吧？不出意外，那時我們應該已經畢業了，到時候我也會認真給你準備禮物的。”送什麽好呢？好像送什麽都比不過親手制作的心意，鼬興奮過後，苦惱的嘆了口氣。
“不用了，”她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什麽禮物也不需要，也不用想著幫我慶祝生日。”
她突然低沈的語氣讓他微微驚訝，他看著她，關切道：“為什麽？”
我不過生日了，小葵並沒有說出來。她的生日，是那個人撿到她的日子，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的生日還有什麽意義？還有慶祝的必要嗎？
難道不是諷刺嗎？
至於生日禮物，就更無法奢求了。
她不配擁有。
內心長嘆一口氣，小葵卻對著他揚起微笑，裝起坦然但苦澀溢出的笑：“之前過生日的時候，一個朋友送了我一個很珍貴的生日禮物，我非常喜歡，真的非常喜歡，可是，我傷害了他，那個禮物也因為我的疏忽而遺失了，我很懊悔，所以打算不再收任何禮物了。”
她說的就是卡卡西送她的那株天竺葵。
那麽珍貴的禮物，卻在那個夜晚，她決絕的推開他的時候，割裂了與他的情誼，也遺棄了那盆他不知道費盡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全木葉唯一的一株天竺葵花。
枯死的花，回不去的家。
就像是對她的懲罰。
【滾開！我討厭忍者，我討厭你們！】
每每想到自己喪失理智的那句話，每每腦海中浮現他當時的眼神，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情緒翻湧，懊惱，後悔，但又下意識的蜷縮躲藏起來，始終逃避自己的錯誤，只因與那晚的痛苦畫面相纏連，致使她不願回憶，不願面對。
把自己的痛苦當做怨恨去懲罰他，連天竺葵花都離開了她，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原來是這樣，”鼬垂下了目光，不忍再去看她那麽自責的表情，“對不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什麽要聊這些話題？”小葵擺了擺手，一副認命的表情，“還有，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一直對不起別人的是我呢。”
她倒是很清楚這一切。
“你既然後悔了，就去把他追回來吧，朋友之間沒有什麽縫隙是不能填補的，我相信只要真心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可是鼬，你不會懂的，你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也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
“我的確很想要重新找回這個僅有的朋友，也無數次的想要跟他道歉，可是，現在的我沒臉去找他。”怕自己無法去面對他失望的神色，更怕，自己再會觸碰到他的傷痛處，畢竟，他和自己一樣，真的是什麽都失去了。
鼬，因為現在我遇到了你，所以可以坦然的聊著這些持續糾纏著我的傷痛話題，可是他不一樣，他真的什麽都失去了。
家人，朋友，老師……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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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距離忍者學校畢業考試還有十天的時間，兩人如往常一般在練習後坐靠在樹幹上休息片刻。
“吶，小葵。”鼬看著她拔掉一根野草玩弄的專註模樣，忍不住開口喚她。
“怎麽了？”她擡起頭望著他，眨了眨眼。
“……沒事。”他搖搖頭，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後卻將話語全部都吞進了肚子裏。
明天，是他的七歲生日，他想讓她知道，但卻開不了口。
“你是不是擔心我的畢業考試？”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道，“雖然我也沒把握，不過，鼬教的內容我能學的都已經學了，即使和你差距仍然很大，不過我相信不管是誰都跟你的差距有那麽大，嗯，雖然我書本知識什麽的基本沒學，幻術也還沒開始學，不過聽說畢業考試也不考嘛，我並不會為此擔心，考已學的忍術的話，雖然我每項忍術的完成度都不高，但及格應該是可以的，考分身術、影分身術的話，制造兩三個分身也應該夠用了吧……你看，我這樣自我安慰，好像也能說服自己相信能考過了呢！”
猝不及防的，鼬都被她逗笑了。
見到他的笑容，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吃糖果吧。”他掏出幾顆糖，遞給她。
小葵坦然的接過，開心的剝開糖紙扔進嘴裏，咕噥道：“鼬每天是怎麽把口袋裏都塞滿各種糖果的？”
“我在一個人的時候比較喜歡逛和菓子屋，順手就會買一些糖果。”
“鼬還有這種習慣呢！不過糖果的味道很好，是在哪裏買的？我也想去！”空閑的時候不是獨自練習，而是會去逛和菓子屋，真是跟她興趣相投。
“在宇智波族落裏，不過一年以前，宇智波一族被全部遷到了村裏的邊緣位置，離這裏很遠的。”鼬隨口答道，心裏卻在想著什麽時候能帶她去宇智波一族內部逛逛。
“為什麽呢？”她好像記得確有此事，之前似乎聽人談起過，不過她並不知道說的原來就是宇智波一族。
“我也不太清楚，是高層下的命令。”背後肯定有什麽緣由，但是不管是木葉高層還是身為族長的自己的父親，都不會將真正原因告訴現在的他，只知道這件遷徙事件使得宇智波族人長期怨聲載道。
小葵低頭想了想，不過也想不明白，村裏高層的決斷，一些隱秘進行的政治博弈，都不清楚是偶然安排還是刻意為之。
這個世界難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吶吶，我有個問題。”
“什麽？”
“既然鼬說宇智波一族的族群離這裏很遠，”小葵故意頓了頓，拖長了尾音，“那，在我送鳴人去醫院的那天晚上，鼬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明明，離得那麽遠呀……
說是醫院的話，宇智波一族的族群裏，肯定是有單獨的醫院啊。
那麽晚了，為什麽要跑到離家裏那麽遠的村中心醫院來？
“偶……偶然吧……”
可是，鼬，你結巴了欸。
次日又是晴朗的一天，午後見面的兩人，鼬先到，正坐在草坪上等著她，姍姍來遲的小葵正提著一個不大的方形盒子，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
“小葵你手裏拿的是什麽？”他好奇的問道。
“嘿嘿，生日禮物！”
“誰的生……不，”他還傻傻的準備細問，隨後才意識到這當然是給自己的，可是，“小葵你是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小葵見他吃驚的模樣，忍不住得意的挑眉笑道：“之前去老師辦公室，看到桌上擺著的一疊學生資料，正上方就是鼬你的，所以看到了你的生日日期，唉，老師這麽反覆看著你的資料也真是對你愛的深沈……”
鼬看著她一臉‘我機智吧？求表揚’的絲毫不掩飾的得意表情，有些感動，也有些好笑，他接過她雙手遞過來的盒子，心裏自然是期待著的。
“打開吧，這禮物可不能久放。”
說不好奇是假的，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人送的禮物，心情很微妙。
盒子不大，重量卻不算很輕。
打開盒蓋，裏面是一塊成年人手掌大小的圓形蛋糕，賣相不算很好看，蛋糕體上餅幹碎和巧克力碎還有各式果醬雜陳，這樣的裝裱何止是樸素，但正因為這樣，他一看，便知道是她親手做的。
“因為你也喜歡甜食，我想來想去，還是只想到給你做蛋糕了，嘛，因為要照顧我弟弟的飲食，我的手藝應該也算是能見人的，材料什麽的家裏都有，想著你晚上估計還有父母給你另外準備的生日蛋糕，所以我故意沒有做很大，怕你吃完之後晚上回去就吃不下了，而且做出來後還有多餘的邊角料面包剛好還能再加工餵飽我和鳴人哈哈哈，簡直不能再合適！”小葵越說越興奮，手指著小蛋糕滔滔不絕道，“因為鼬的口味和我差不多，都愛吃甜的，所以我就按照我的口味來做的，在這蛋糕裏放了巧克力啊，棉花糖啊，水果糖啊，還有各種果醬！反正是甜的我都幾乎放進去了！哈哈哈很棒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給自己做的，也許這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生日蛋糕吧。
而鼬的表情從一開始聽她講訴蛋糕來歷時的明亮，疑惑，驚訝，到後來有些無可奈何，在看著她如此沾沾自喜的小臉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究竟是有多開心呢？眼瞧著他大大的圓眼都彎成了一條縫，毫無抑制的開懷大笑，笑聲那麽的明朗爽快，完全不像是他平時沈穩的模樣。
“鼬那麽高興嗎？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那麽開心。”小葵睜大了眼，訝異道。
“很高興，”雖然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蛋糕，但是他心情很好，“謝謝。”
“唉，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了，”她停頓了一秒，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她說道，“生日快樂，鼬。”
“嗯，謝謝你，小葵。”他也回望她，認真的說道，發自內心的愉悅。
“可以吃蛋糕啦！吃不完我可以幫你！”其實只是她自己很想吃而已。
兩人坐在草地上，分享著簡陋的蛋糕，卻也享受著最樸素的滿足。
“小葵的生日在三個月後吧？不出意外，那時我們應該已經畢業了，到時候我也會認真給你準備禮物的。”送什麽好呢？好像送什麽都比不過親手制作的心意，鼬興奮過後，苦惱的嘆了口氣。
“不用了，”她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什麽禮物也不需要，也不用想著幫我慶祝生日。”
她突然低沈的語氣讓他微微驚訝，他看著她，關切道：“為什麽？”
我不過生日了，小葵並沒有說出來。她的生日，是那個人撿到她的日子，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的生日還有什麽意義？還有慶祝的必要嗎？
難道不是諷刺嗎？
至於生日禮物，就更無法奢求了。
她不配擁有。
內心長嘆一口氣，小葵卻對著他揚起微笑，裝起坦然但苦澀溢出的笑：“之前過生日的時候，一個朋友送了我一個很珍貴的生日禮物，我非常喜歡，真的非常喜歡，可是，我傷害了他，那個禮物也因為我的疏忽而遺失了，我很懊悔，所以打算不再收任何禮物了。”
她說的就是卡卡西送她的那株天竺葵。
那麽珍貴的禮物，卻在那個夜晚，她決絕的推開他的時候，割裂了與他的情誼，也遺棄了那盆他不知道費盡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全木葉唯一的一株天竺葵花。
枯死的花，回不去的家。
就像是對她的懲罰。
【滾開！我討厭忍者，我討厭你們！】
每每想到自己喪失理智的那句話，每每腦海中浮現他當時的眼神，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情緒翻湧，懊惱，後悔，但又下意識的蜷縮躲藏起來，始終逃避自己的錯誤，只因與那晚的痛苦畫面相纏連，致使她不願回憶，不願面對。
把自己的痛苦當做怨恨去懲罰他，連天竺葵花都離開了她，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原來是這樣，”鼬垂下了目光，不忍再去看她那麽自責的表情，“對不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什麽要聊這些話題？”小葵擺了擺手，一副認命的表情，“還有，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一直對不起別人的是我呢。”
她倒是很清楚這一切。
“你既然後悔了，就去把他追回來吧，朋友之間沒有什麽縫隙是不能填補的，我相信只要真心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可是鼬，你不會懂的，你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也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
“我的確很想要重新找回這個僅有的朋友，也無數次的想要跟他道歉，可是，現在的我沒臉去找他。”怕自己無法去面對他失望的神色，更怕，自己再會觸碰到他的傷痛處，畢竟，他和自己一樣，真的是什麽都失去了。
鼬，因為現在我遇到了你，所以可以坦然的聊著這些持續糾纏著我的傷痛話題，可是他不一樣，他真的什麽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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